梦回南柯，虚与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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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出门远行》人性解读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后，宣扬着一种‘先锋精神’的小说潮流兴起，《十八岁出门远行》充分说明了以余华为派的先锋文学并不单纯只论技巧，而是传承了五四作家专注于人性的写作。余华说，虚伪的形式背后一定是另一种真实。本文就论其《十八岁出门远行》的虚假与真实，来解剖文中所讲述的人性二字。

虚伪的形式并不是道德意义或者字面意义上的意思，而是这篇文章的不合逻辑型与荒诞性。这篇短文中的情节简单，语言奇特，整体逻辑表示混乱，可文章却是由“我”的内心指引，推动小说情节发展。“第一批来这里定居的胡须”，“旅店还在它妈肚子里”等表示了语言上的荒诞性和先锋性，各种奇怪的比喻如“那气味像是我身内流出的血液的气味”，“我”的走路的方向飘忽不定和司机在被抢苹果时发生的狂笑等不可思议的行为举动展现出，作者故意打破常规小说的叙述逻辑，通过一些混乱奇异的语言来扭曲虚伪的形式，表现一种另类的真实——孩童世界与成人世界的矛盾冲突，人性的恶丑与性本善的对比。

光怪陆离的世界飞速发展，人性似乎也伴随着物欲横流的社会消失了其本有的光芒。当司机由一个被掠夺者、看客变成了一个赤贫者、掠夺者时，他就由一个正常的可以帮助我找寻“旅店”的拥有者变成了一个“禽兽”，从剥削到被剥削，从善到恶，这种“掠夺与被掠夺”与《狂人日记》“吃人和被吃”，有着相同的惊心动魄。当他跟着其余掠夺苹果的人狂笑“我”被打烂的鼻子时，他也变成了国人最不齿的自私、冷漠且麻木的“看客”。而“我”作为一个十八岁的正处于转变时期的青年，原有的价值观与世界观已经形成，有一种“人之初，性本善”且敢勇于与“人性恶”抗争的勇气，怀抱正义的“我”却被一群掠夺者们掠夺、被看、被讥笑，同鲁迅笔下的夏瑜一样，一种英雄的悲哀散发出来。余华从内心呐喊的对现实世界的讥讽和深深地悲哀，这种状况是欲望对于人类本性美好的吞噬而产生，短文中的警示也由此蔓延。不过幸好，最终的“我”虽疲惫，可安定，由迷茫的游荡到自信的抗争，再到最终温暖的心窝与车，强烈的自我意识一直存在。面对漫漫人生路的苦难，放弃希望是愚蠢的做法，直视生活的苦难，才能接触希望的曙光。